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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道光达到最盛时,远远近近的灯火都成了陪衬。
湛时礼的喘声落在耳边,徐燊在浑噩间忽然忆起当年最黑暗的那一夜,他在濒死的窒息里,用沾满泪水的袖子去够后备箱锁扣处的缝隙,金属边沿在手指上划开第不知道多少道口子时,忽然漏进一缕游丝般的光。
他靠着那缕光撑了下来,那似乎也是黄道光。
望远镜的目镜蒙上白雾,湛时礼最后一次调整焦距,旋钮的螺纹按进徐燊泛红的掌心里。
此刻银河正在他们头顶缓慢倾斜,湛时礼把颤抖的徐燊裹进羊毛毯,低头在他颤动的眼睫落下一个轻吻。
东南面的积云吞没了最后一丝光亮,山岚弥漫,黑夜过去,黎明即将来到。
证人
天光,徐燊刚动,湛时礼也睁开眼。
手背贴在徐燊光裸的后背,他哑声问:“几点了?”
徐燊摸过自己手机看了眼,已经十点多。
昨晚他们折腾了太久,晚饭是在下半夜吃的,之后倒头就睡,一直到现在。
“今天要去公司吗?”
湛时礼闭着眼,手指顺着徐燊的背沟慢慢滑下去,嗓音懒怠。
徐燊觉得痒,捉住他的手:“别动了……”
湛时礼贴上来亲了亲他的后颈。
黏糊一阵,徐燊自湛时礼臂弯里起来,去拉开窗帘,开了半面窗。
山间雾重,早晨的山风灌进,带来丝丝凉意和草木清香。
他随手拿起自己的衬衫套上,回答湛时礼先前那个问题:“不一定去公司,没什么事就不过去了,你呢?”
湛时礼已经撑起身,靠坐在床头,视线跟随徐燊的动作:“一会儿去机场,飞lun敦。”
徐燊扬眉:“今天?”
湛时礼点头:“卓盛跟莱德基金合作,还有些后续事情要处理。”当然最主要的,卓盛主席改选的事,他也需要莱德基金那边支持,打算亲自飞过去一趟。
“去几天?”徐燊问。
“天吧,”湛时礼说,“不会太久。”
徐燊想到昨天听来的事情,问他:“听说何铭正跑路了?”
“嗯,”湛时礼随便说了几句,“人失踪了,应该是跑路了,法庭已经颁布限制令,限制他变卖和转移资产,等同冻结了他的股权。”
徐燊走来床边,弯腰敲了敲他的肩膀:“所以nic,你再接再厉,争取早日达成目标。”
湛时礼顺势捉住他的手,摩挲了一下手腕。
“袖扣掉了一个。”徐燊说着皱了下眉,大抵是昨晚跟徐子康纠缠时落下的。
湛时礼看到他手背的抓伤,问他:“这怎么弄的?”
“没什么,”徐燊懒得说,“走吧,去弄点吃的,你几点的飞机?”
湛时礼起身:“下午三点。”
湛时礼去准备早餐或者说午餐时,徐燊走出客厅的露台,看了片刻山间景致。这座观星别墅是徐世继的私人财产,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,是个好地方。
那架天文望远镜还保持着昨夜被他们摧残后的模样,旁边是翻倒的吊兰。昨夜确实玩得有点超过了,湛时礼这个人,说是禽兽真不冤枉他。
徐燊抬手,摸了摸自己的唇,笑意爬上嘴角。
吃完饭,湛时礼要过去机场,徐燊也打算回去。
出门前徐燊帮他系上领带,打了个漂亮的结推上去:“早去早回。”
湛时礼将他拉近,侧头亲吻上去。
安静的、温存的一个吻,交融的鼻息间蒸出热意,从浅尝辄止到逐渐深入。
良久,徐燊轻捏住湛时礼的耳钉,喘着气稍稍退开:“可以了,湛先生,再不走你要赶不上飞机了。”
湛时礼最后衔住他的下唇轻轻一吮,放开了他:“今天周六,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,到了那边给你打电话。”
徐燊难得乖顺:“好。”
之后各自上车。
照旧的,徐燊在拉开车门前,点了点自己的唇,隔空示意湛时礼。
湛时礼笑起来,回应了他一样的动作:“下次见。”
车开下山时,徐燊给自己秘书拨了个电话。
昨夜最激烈那会儿秘书突然来电,他原本不想接,划拨手机屏幕挂断的动作却被湛时礼撞得手抖变成了接通。当时秘书询问他工作上的事,他随口敷衍了几句挂线,这会儿才回拨过去。
不是什么要紧事,徐燊简单交代完,说剩下的周一回公司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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